注:上图来源于《花友植物课》教学课件,为学习方便,后续涉及到一些专有名词的称呼尽量参考上面2022年4月13日,农历三月十三日,周三,晴,19℃ / 6℃
昨天出小区前匆匆一瞥,发现阿遇树下散落了许多青绿色的雄球花,上面的雄蕊(这里应当这样称呼吗?保留疑惑)还都是鼓鼓簇簇紧密地着生。捡了四五个带到办公室,在A4纸上铺开,把玩片刻,然后转忙其他。
今天一早过来即被一片鲜嫩的黄色吸引,原来是雄蕊上面的花粉囊打开,在倾卸花粉。不清楚是残存的生机促使它继续使命,还是自然的干枯开裂导致的花粉囊打开?可惜它已经被我圈在室内桌子一张纸上,授粉失败。《银杏——被时间遗忘的树种》中描述“每一个球花都有一个短梗,并且生长在一片微小的嫩叶基部”,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短枝上的球花数量一定少于或者等于叶子数量?目前观察到的雄株短枝倒都还在这个范围内。上周见过8叶8球花的短枝,不过最多见的还是类似10叶5球花这样叶子比球花数量多一点的情形。
2022年4月13日,收获一张新的阿遇全身照
雄球花开始略显肉质,仅0.2~0.3英寸长,拥有一个中轴,被完全紧密包裹的小侧梗围绕,每个侧梗在末端有两个向下的黄色小囊,这里是产生花粉的地方。……
在春季干燥温暖的日子,中梗快速生长,球梗伸长,侧梗开始张开分离,每个花粉囊会有一条纵长的裂口,以便释放花粉。每个侧梗末端两个花粉囊连接的地方有一个三角形凸起,可能包含分裂过程的一些产物。……
每个花粉粒都是细微的,大约1/10³英寸长,形状类似橄榄球,外壁坚韧有弹性,但有一个狭长的椭圆形区域,花粉壁比较薄。花粉粒不是非常独特,看起来与苏铁甚至一些有花植物的花粉差不多。花粉释放之后,花粉粒开始变得干燥,花粉壁比较薄的部分向内合拢,花粉粒变得更薄,长度也稍有增加,进一步失水的速度放缓(最后一句是想说“失水的速度进一步放缓”吗?)。
——《银杏——被时间遗忘的树种》,高等教育出版社
今天出小区前,多在几棵银杏树前停留了一会,试图找见一些雌球花,甚至还怀揣着万一能见到传粉滴的期望。最后在阿兴与另外一棵树上发现了两处有点雌球花形态的样子,可惜欢喜之后就觉得更像是簇生的叶子中小小尚待发育的那片。(中午的时候在惠新东桥那里也寻觅了一会,仍旧未果。)
阿卢(东侧第六棵银杏)树干上的芽冒出后被损坏,两侧又新发出的芽,现在都长出了叶子
上班路上,骑着自行车穿行在马路上,有比前两天更温暖的日光,也有搬椅子靠墙边晒太阳的老人,来往车辆不多,行人慢慢走着,草与树开着花摇着叶,杨絮点点从眼前飘过,手机里播放着朋友发来的《在人间》视频。太阳很温暖,无限生机与温馨日常让人感动,歌声与远近的发生则让人流泪。下午又见到了同事养在窗台上的向日葵,子叶还是上上周看到时的大小,并未生长发育,还有些泛黄。其他茎叶都在茁壮生长,第四组对生叶已经在孕育中。不知道后面这些对生叶会不会在生长过程中变为互生。晚上等朋友的间隙,不甘心地往旁边的银杏道上凑了凑,打开手电筒一棵一棵地确认性别。可惜眼见着雄球花一点点干枯变色“日渐消瘦”,还是没能亲眼见到一个雌球花。是不是也有可能为了提高授粉的成功概率,雌球花要等到雄球花完全成熟之后再快速发育?以风为媒的花粉们能飘多远呢?会不会存在“为了防止近亲繁殖,同一个地方的雌球花/雌花都要比雄球花/雄花生长迟缓一些”的情形?留待确认。
今天刚好是十七四岁生日,借着这个由头,和它在家窝了一天。直到傍晚天色将暗,才出门去见阿遇和它的小伙伴。阿遇的叶子比上周生长更大,叶柄也逐渐伸长,大部分能占到整片叶长度的三分之二。雄球花不再那么紧密抱团,每一个小侧梗都开始支棱起来。一方面是生长发育需要更多的空间,另外一方面是否也有更方面风媒传播的考虑?目光稍稍下移,就能看到阿遇附近的地面上飘落了许多雄球花和芽鳞片。发现成熟前与成熟后的银杏雄球花,落在地上是不一样的。同为柔荑花序状,前者是青绿色饱和且密集,后者表面是灰褐色,内里的绿也是颓败的黄绿,每一个花粉囊都分开,各自蜷缩。生长在水泥缝隙里的飞蓬其他还好,只是最长的叶子尖上有被踩伤的痕迹。树池里的半袋沙子(最开始以为是半袋土)被拎到外边挨着墙边站好。但里面的土壤条件并没有多少改善,表面一层一大半被沙子覆盖,另一小半又时不时被倒一些汤底汁料。即便是这样,原来那棵不知名的小苗叶子又长大了一些,卵圆形,顶上尖尖,边缘锯齿状,猜测是一棵构树。原来那棵新生小草也还在顽强生长,距离它不远处又冒出了一点新绿,看来又一位新住户降临。除了这位新住户,树池里还来了一位重量级嘉宾——旁边餐馆种在陶罐里的绿植(还不熟悉名字,权当尚未正式认识)。另外一位可能是老住民了,只是我刚发现,是一只趴在树干上一动不动的蜘蛛,或许它已经过世了。左中为阿遇不定芽萌生,右是一片蜘蛛网,不知会不会就此成遗迹
另外还在阿遇身上发现有两个小小的新不定芽在生长,对它如此欢欣,是因为阿遇和它正对面的一棵银杏(就位置来讲,这两棵较其他八棵而言,距离五环最近),在这十棵银杏中主干不定芽萌生数量最少。冒出一个困惑,银杏的不定芽是从哪里生长出来的呢?树皮?韧皮部?木质部?这个时节新生的银杏芽好像并没有芽鳞片的保护,能冲破层层障碍,露出绿色外衣也是很辛苦了。
中间的两个痕迹是不是就是曾经着生的不定芽脱落留下的痕迹?
在我围绕阿遇转来转去的时候,有个在旁边等朋友聚餐的大哥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树,并追问这棵树有什么功效。在得到回答不久又转过来问“有一种药叫银杏叶片,是不是就是这种树的叶子”。是,当然是,我记得刚开始观察银杏时就读到过相关的文章,说是银杏叶片中可以提取一些成分,这些成分对活血通络等有效果。可是等回去后翻大哥提到的这个药,发现背后的生产企业居然是最近“大火”的以岭药业,第一反应是功效可信度存疑。在阿遇对面的一排银杏中终于寻到了雌球花。雌球花通身颜色一致,目前还都是绿色。细长的花梗顶着一个心形的“小勺”(目前只能看到高糊的侧影,像简笔画中并排挨着的一对小熊耳朵)。三四个雌球花与多于它数量的叶子一起生长在短枝枝头。通过雌雄球花的着生,大概可以推断出小区北门十棵银杏树中,三雌七雄,其中东侧自北向南数第五棵、第八棵、第九棵为雌树。三三的一个低枝上长满了奇奇怪怪叶,还有深裂至叶片二分之一深度的。猜测是自然生长,看边缘部分不像是被破坏
左图,一棵距离阿兴基部1米远的银杏小苗(不知道这样还算不算是萌发枝)。中间,可能被虫啃食过只剩下叶柄。右图,满地阿兴银杏果,目前一点发芽迹象都无
今天的另外一个意外之喜是,从小区北门折返时在垃圾桶旁边捡到了一小盆银杏。四枝都是顶端被毁侧下方抽叶长枝,像是直接移栽的银杏根部萌发枝。泡沫纸箱里还散落一些已经没有外种皮的银杏种子,大概原主人也想看看种子萌发的可能。小区里的栾树小苗,子叶都已经枯黄卷曲,大概是要功成身退了
把新得的银杏苗送回家后,又去看了栾树小苗、小小的银杏树,还有花坛里新种下的银杏。小小虽小,已经叶茂(顺便有了“枝繁”的效果)。新种下的银杏依旧耷拉着叶片,不知道是黄昏时候或者气温过高的疲倦,还是尚未完全适应新环境。
编者按:西堂草木是旧名,借来以为一辑,西堂未必有实处,但在心尔。